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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道巅峰

冷得像风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方南燕出身卑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蓝星人。一场阴差阳错际遇交会,他被迫做了让蓝星人厌恶的小小行刑人。方南燕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巫师,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跟所爱之人相守一生,已经非常不错了。谁成想,命运为他安排的,却是巫道巅峰,且看一个小小巫师,如何翻云覆雨,开启顶级努力之路!

主角:方南燕,方婷儿   更新:2022-07-16 0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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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南燕,方婷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巫道巅峰》,由网络作家“冷得像风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南燕出身卑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蓝星人。一场阴差阳错际遇交会,他被迫做了让蓝星人厌恶的小小行刑人。方南燕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巫师,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跟所爱之人相守一生,已经非常不错了。谁成想,命运为他安排的,却是巫道巅峰,且看一个小小巫师,如何翻云覆雨,开启顶级努力之路!

《巫道巅峰》精彩片段

春天到了,草长莺飞,水流山青。

但我并不欢喜,因为,我是一个让蓝星人厌恶的小小行刑人。地球人类,称我们这里为大犬座,为了叙述方便,那我就遵守地球人类的称谓习惯吧。

可是,大犬座这里却是一个地球人类无法想象的星际世界,大犬座其实是人类的想象和自我划分,在地球人类给我们划分的这个范围内,实际存在着数个跟地球人类所在的银河星系一样的星系。

在天文尺度上,它们犬牙交错着。而我所在的地方,回到太阳星系的尺度,你可以称之为天狼星系。

天狼星系的“太阳”叫天狼星,而天狼星其实是两颗太阳,一大一小,我们蓝星人,就生活在一个拥有两颗太阳的星系内。

一直以来,地球人类通过观察,甚至一度认为,我们天狼星系内,没有行星,更没有适合像“人类”这样的生灵居住的行星。

但他们都错了,就像地球是太阳系内唯一“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一样。蓝星,是我们天狼星系一百多颗大大小小的行星和天体中,唯一适合我们蓝星人居住的行星。

而且,我们蓝星人,跟地球人类,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生活习性和传统,也几乎一样。

地球人类传说中,远古时期,是有一部分蓝星人降临到地球上,才开启了地球的人类文明。这话,我信,但我却没有证据。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没人记得清了,而且,这东西,在蓝星口口相传的几次星球大灾难后,也没文字和影像记录流传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经过几次科技发展的大倒退,我们蓝星的科技水平,现在并不比地球强,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我为何却把地球人类的生活,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地球人并没有神灵,而我们蓝星上,除了我们蓝星人所在的人类世界,还存在着另一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神灵”一般的存在们。

他们,被我们尊称为巫师。但在蓝星人的城市和乡村里,却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提起巫师世界和巫师们。而巫师,也鲜少出现在蓝星人的世界里,就算出现,也没有蓝星人知道。

两个世界,蓝星人类世界和巫师世界,蓝星人和巫师,互相保持着不声不响不知道的默契。

我只知道的是,过去一万多年以来,蓝星人就和这些像神灵一样的巫师,一起却又互不干涉地生活着。

还有一点儿,就是有不少蓝星人,其实是为巫师世界和巫师们服务的。而且,有不少蓝星人,想成为巫师,只是没机会罢了。

蓝星人都相信转世轮回,也希望自己的家族出现一个巫师。

因此,每一个蓝星人出生之前,其父母,就会在自己家的卧房外,放一个瓦罐,瓦罐上边放一层细密的白布。

当蓝星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白布上会显现不同的颜色,如果白布颜色不变,那么,这个孩子,就会是一名普通的蓝星人。如果白布颜色变成灰色,甚至黑色,那么,这名蓝星人,注定将从事几种蓝星人都不愿,甚至不齿的职业。

而如果白布上出现红色,甚至血红色,那么,这名婴儿,就会成为巫师世界众巫师培养和争夺的对象。

还有一种千年难遇的景象,就是整个白布上遍布血红色,都要滴出血来,并且,天地异象,血色漫天,方圆几十公里的人,似乎都像遭受到非常难受的巨大压迫一样。

这样的异象,就表现,将有背生双阴翅的鬼泣出现。而阴翅,在鬼泣的终极能力觉醒前,无论蓝星人还是巫师,甚至鬼泣本人,都是不知道的。

鬼泣,如果能够成长起来,将成为蓝星巫师世界弱则巫王级,雄居一方;强则顶级巫皇级,统治整个巫师世界的至高存在。

可惜,自我方南燕出生到现在21岁了,从来没听说过,蓝星上,曾经有鬼泣降生。从我父母和其他长辈那里,也没听说过。

而蓝星上的巫师,往往会把出生时瓦罐大半是血红色的小孩子,都集中带走,因为,这些都是仅次于鬼泣的巫师好苗子。

生出这样孩子的家庭,不管是普通家庭,还是巫师家庭,都是欣喜异常的。因为,这样的孩子,未来,一定会成为蓝星之上的大人物之一。

可惜的是,据我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瓦罐上的颜色是淡黑色的,因此,我方南燕,就只能从事几种蓝星上最低贱的职业了。

最终,我选择了行刑人这一职业。起码,行刑人,虽然低贱,但听上去,还是能唬人一下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而低贱的行刑人,我的职责,就是将蓝星各级行政院认定的该死的罪犯,在刑场给杀了,或者说枪毙了。

可是,按照地球人的公元纪元时间来讲,我是一个倒霉的行刑人,一场非常普通的行刑事件,却让我彻底陷入了我一点儿都不能把控的可怕巫师世界。

而这一切,都是从1992年底我所执行的一项行刑任务开始的。

如果不是那次任务,按照蓝星对待行刑人的待遇,我18岁开始担任行刑人,在4年的责任期后,我就可以返回自己家乡,被安排一份普通人的工作,然后,就能够投入到热火朝天的蓝星俗世生活当中,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度过自己或精彩、或平庸,但却同样有意义的一生。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我窥探了一下这个蓝星世界的终极秘密,从此,普通蓝星人类的生活,就跟我彻底绝缘了。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为了蓝星上隐秘的巫师世界里,最普通的一名小巫师。

那一年,是我担任行刑人的第四个年头,我任职的地方位于丹阳城,蓝星九大陆之一华夏大陆首府啊,那真是重任在肩。我们行刑人所执行的任务非常特殊,其实就是枪毙死刑犯。而犯了非死刑的人,自然有惩戒队的人来惩戒。一旦沾到我们行刑人,那就非死不可了。

这项任务在蓝星民间有很多谣传,比方有人说我们枪毙一个死刑犯就给记一次功劳,这是很可笑的一种说法,因为枪毙犯人就是我们的日常任务,做自己的小小行刑人本职工作何来奖赏?记功受奖更是妄想。

但确实有执行过N多次行刑任务从来不出差错的老行刑人,在结束4年行刑职责期时,会获受一个表彰或表扬之类的事情。在我所服务的行刑队中,按照你们地球人类的说法,行刑队最小的职务——班长是我亲眼见到获此殊荣的老行刑人,也是我担任行刑人四年中所见的唯一一人,他是我们行刑队的传奇,曾经和一位副行刑手创下枪毙一个死刑犯人连补八枪的记录。

那是一位向若干位少男少女伸出魔掌的罪恶犯人,在受刑就死后,基本被打成了筛子。我们都说班长是故意这么干的,但班长并不承认。

班长在担任行刑人期间,共枪毙了二百四十四名死刑犯人。

为了方便叙述,我就不采用复杂的蓝星纪元了,直接用非常简单的地球人类纪元,来讲我这个蓝星人的故事。

不过,在1992年8月14日,我担任行刑人的第四个年头,就将追平班长的记录,这也意味着我在年底离职回乡时,我也有可能带着一个荣誉表彰证书去我的新单位报道了。

有这个荣誉和没这个荣誉,对于在新单位的发展效果,我想,那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不是自愿担任行刑人4年,“杀”人无数,而“杀人”对几乎所有普通蓝星人类来讲,都觉得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不管你杀什么人。

所以,甘愿但任行刑人的出生时“灰色或黑色”的我们,就获得了普通蓝星人类接受我们进入正常社会生活,视我们不再低贱的机会。

因此,我很珍视这个机会,希望能完整无误的执行完最后一次行刑任务。

上车前行刑手抽号,我抽到了4号犯人,“今天是14号,第244次执行任务,枪毙4号犯人,怎么都有4呢?”我小声嘀咕着。

受着地球人类的影响,我们蓝星人,对4这个数字,也是非常敏感的。

作为一个传统的华夏大陆人,虽然我是一名行刑人,但对数字,跟普通蓝星人一样,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疑虑观。

这也充分地说明,一万年之前,甚至更久远之前的蓝星人,科技水平都有多发达了,发达到能移民太阳系地球了。可惜,现在我们连天狼星系,都飞不出去,更别谈到别的星系移民了。

而现在,我们蓝星人,却仅仅能做到,把少量的人送到太空当中,再远,就无能为力了。

......

“燕子,身为一个行刑人,你别那么迷信,把这枪开好,你就功德圆满了。”和我同年担任行刑人的大萝卜鼓励我道。

我也没有多心,整理好装备后就上了车子。我们是绝不允许和受刑对象交流的,但是每一次行刑前我们都会暗中观察受刑人,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有底,反正每个行刑手都会这么做。

但这次我看到自己将要枪毙的犯人时,内心忽然变的不平静了,这是一个样貌非常清纯的女生,看样子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左右,齐耳短发,皮肤白皙,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女生这居然会是一个死刑重犯。

人都说相由心生,在我枪毙的那些死刑犯人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容貌丑陋、难入人眼,一眼看去即是穷凶极恶的那种类型。

但眼前这个女生,直观看来就如邻家小妹那般令人觉得楚楚可怜,枪毙这样一个犯人对于行刑手的心理而言,那绝对是一次巨大的考验。客观地说,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我早就不会紧张了,可这次忽然就极度紧张起来,而且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车子开动,身边的大萝卜点了支烟放在我嘴巴上道:“不至于吧,哥们,离职前最后一枪,搞成这样,你这算是久经考验的老行刑人吗?满脑子都想着那张表彰证书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大萝卜是我在行刑队最好的朋友,因为比我早出生一天,所以他经常用“哥哥”两字在我面前自称自己。

“放你狗屁。”我没好气的骂道,捏着烟的手却兀自抖动不停。

“面对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别心软,这对你没任何好处。”教授坐在我对面声音低沉的说道。

教授是我所有行刑队队友中最特殊的一位,他喜欢看心理学著作,没事喜欢分析人心理,虽然我觉得他很少能够做到正确分析别人心理,但通过别人表情和肢体动作预判对方心理活动确实比我们强不少,此时,他就看出了我为什么害怕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被我们称为教授,自从得到了这个绰号,教授也变得惜字如金。在这之前,无疑他是一个正宗的话痨。


几个行刑人轮流说着笑话缓和气氛,这是减轻新手压力的方式,但今天他们用来排解我这个老行刑人了。

很快就到了刑场,我们事先都不知道刑场位置,下来后只见是一片极为开阔的靶场,这时再没人说话,领过枪支,引导员将我们带入各自的位置。还好,大萝卜凑巧就在我左边的位置,接着被打了死刑扣的死刑犯们被押至此处。

所谓死刑扣是将犯人捆绑后结扣正好位于后心处的一种专业捆绑方式,这种捆绑能让犯人失去支撑力量后不会倒地,否则十个犯人九个会瘫软在地,行刑手根本无法再有效开枪。

我根本不敢看四号犯人被押入我身前靶位的过程,这个年轻女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就会被判死刑呢?而大萝卜要枪毙的犯人年纪看来也不大,很瘦,面无血色,此时他的精神很萎靡,再凶恶的囚犯站到这片枪决地上,基本上也就是这副模样了。

当所有犯人都跪在事先铺好的土丘前,副行刑手到位,副行刑手是专门补枪的人。接着,每个死囚身边上来两名行刑人扶着他们两侧肩膀,只等枪一响就把死刑犯推倒在地,执行枪决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流程。

这时,旗手挥旗做出“就位”命令,我们几个人向前走到犯人身后端起插着刺刀的枪械对准犯人的后脑,看着女孩纤弱的背影,我的手抑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旗手做出了开枪的指令,时间差别不大的一阵枪响后,所有犯人都倒在了面前的土丘上,只有我面前的犯人例外。因为,我并没有开枪。

从行为上来说,我这种做法其实是很不人道的,因为延迟开枪对于犯人而言其实是多受一次巨大的痛苦折磨,根本而言,这和补枪道理差不多。

我确实不希望在心理上继续折磨这个女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我这一枪就是打不出去,扣扳机的食指就像突然石化般了,一动也动不了,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了。

旗手对着我继续做开枪的指令,看他挥旗的幅度,愤怒之情扑面而来,这时女孩的精神也似乎崩溃了,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行刑本来就是所有人高度紧张的时候。

此时的我,精神已濒临崩溃的边缘,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滴入了我的眼睛,可就在此时,一件奇怪之极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这件事情,以不可阻止的态势,将我彻底卷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巫师世界。

本已被大萝卜击毙的犯人,忽然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挺身,又站了起来。

我之前说过,每一个死刑犯都是被捆成一团的,他之所以能站起来,肯定是因为他挣脱了绳索的束缚。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捆绑死刑犯用的都是特质的尼龙绳,别说挣断了,就是割断都极不容易。这个犯人,后脑勺被特殊子弹击打出的窟窿眼混合着脑浆的血液缓缓溢出,甚至还冒着热气,我居然能通过枪眼看到对面的景物,这突然发生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一时,大家的注意力瞬间就从我这里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人站得笔直,过了一会儿,忽然往前窜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下,用双手开始飞速掏起面前的土堆来,场面诡异之极。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们顿时没了主意,过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我才听见带队来的行刑队排长扯着嗓门吼道:“补枪,打死他、快打死他。”

应该说再次打死他,比较正确。我心里胡思乱想着。

副行刑手对准他身上,“突突突......”打光了手枪弹夹里所有的子弹,他却丝毫不觉痛苦,更别谈被击倒了。反而双手挖的更加迅速了,每次双手掺入土中,都能挖上来一大捧土,简直比铁锹都厉害。

这眼前本应该已经被打死的人,还算是人吗?

排长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就往后拖拽,他纹丝不动。我和大萝卜靠的最近也急忙奔上前去帮忙。

而就在这时,我已能看见对方挖的东西,那是一口埋在土里的棺材,因为大部分的棺体已经被他给刨了出来。可是,这口棺材却与众不同,因为居然是红颜色的棺体,而且是那种办喜事用的大红色。

但这种大红色出现在现在行刑队这个场景上,却让人瘆得慌。

排长大吼了一声道:“赶紧想法子阻止。”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失措。显然,绝大多数蓝星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情况。

难道,我们这十几个人,今天一起吃了“幸运草”?

那人简直就像是用铁铸成的,我们三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无法拉动他分毫。这时警戒人员才反应过来,都赶来实施支援,可一切都晚了。

这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去多时的他,刨开了大部分浮土后,硬生生将棺材板盖给掰开了,只听“咔啦”一声大响,整块棺盖便一分为二。透过破裂处,我看见一个身着白衣、头发乌黑柔顺,五官十分精致的“女人”,双目紧闭安详的躺在这口红皮棺材中。

让人惊奇的是,这个女人,本来应该是装在棺材里的尸体,竟然看上去十分鲜活,好像是活人一般。

这里,这个死而复生挖出这口棺材的人,随即将自己脸上的鲜血顺手摸了一把,撒入棺材内女尸的脸上。忽然,这具面色苍白的女尸睁开了眼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那人随即双手一振,直接将我们三人震倒在地,只听又是一阵木板碎裂的声音,棺材里的女尸已经站在我们面前。

只见她俏丽娟秀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也是黯淡无光的,而那个脑袋被打了一个洞的人也站到了她的身边,微风吹来,女人满头长发随风飘动。大萝卜忽然不合时宜地说道:“这他妈算不算地球人写的《神雕侠侣》?”

如此紧张的时刻,忽然听到这句话,我想笑却又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在这时,忽然枪响了,多名警戒人员开始持枪射击,可是子弹对于女尸却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只是一瞬间,女尸便蹦跳到了那个我该执行任务的女孩面前,她还在我面前跪着。因为突发的事情过于诡异,直到此时,我还没有执行任务。

只见女孩浑身颤抖的抬起头看了女尸一眼,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女尸双手血红的指甲似乎要滴出鲜血一般,只见它一把抓住女孩的肩膀,俯身朝她脖子咬去......

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或许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我的荣誉证书,却再也无法得到了。

这该死的女尸。不,应该是先骂这该死的“死而复生”的男人。


我记得那个女孩的脖子,后来被女尸活生生咬断了。

最终,控制住两具“活过来”尸体的,并不是我们行刑人员,而是一个身体瘦弱不堪、突然闯入现场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眼睛,面色蜡黄,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穿着一套灰白的夹克衫和西裤,像极了整日弯腰弓背在公司里对着每个人谄媚的微笑的那类人物。

这个中年眼镜男到场后,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两具尸体顿时竖直身体,缓缓朝他转去,眼镜男立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两具尸体随即蹦蹦跳跳尾随而至,以它们的速度,只是瞬间就到了眼镜男身后。

那具女尸鲜红的手指眼看就要插入眼镜男的后背,在间不容发之时,眼镜男忽然一个急停转弯,绕到了两具尸体身后。

尸体虽然直行速度极快,但身体僵硬转动不便,正在这时,我又听见大马力的摩托发动机声响,接着,一个身着皮装造型颇似“地球终结者”的男人骑着哈雷摩托从我眼前瞬息而过,朝着交手的“一人二尸”而去。

这时,两具尸体已经“艰难”的转过身子,只见眼镜男左手一翻,“嘭”的一声掌心腾起一股火焰,接着他出手如风将燃烧着火焰的左手按在男尸额头,松手后只见男尸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定”字,紧接着,眼镜男右手一翻烈火腾起他又朝女尸脸上按去,可是这次效果全无,只见红光一闪,女尸握住了他的右手。

这下麻烦要大。我眼见此景,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果然,女尸抬起右手朝眼镜的脖子缓缓伸去。

千钧一发之际,摩托骑士大吼道:“让开。”眼镜毫不慌乱,身体微侧,而摩托车划过一道斜坡腾空跃起,在极小的空间中穿过眼镜身旁,“噗”的一声将眼镜男身前的女尸压倒在车轮下。

骑士摘下头上戴着的头盔,笑道:“这次你服不服?”他话音未落,身体和脑袋已被压扁的女尸双手忽然抓住他的两只脚。

骑士喝骂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老式却巨大的左轮手枪,对准女尸的脑袋连开数枪,声音震耳欲聋,不过他每开一枪,女尸双手就朝两边扯的越开,随着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出,骑士的双腿基本成了一字马的造型。

看的出,他的身体柔韧性并不好,此刻疼的龇牙咧嘴道:“姓刘的,你见死不救,是吧?”

眼镜男这时,才“嘿嘿”笑道:“救你没问题,但这次你服不服?”

“你爷爷的趁火打劫,唉哟!快动手,我他娘的胯子都快被这女僵尸给掰断了。”

眼镜男不慌不忙,双手快速做了几个手型,接着用左手拇指在中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只见一段红色的血液抛洒在了空中,接下来,眼镜用右手将鲜血全部抄住,分别按在女尸的两边手腕上。

效果很显著,几乎是同时,女尸的力气迅速衰减,直至全无。

骑士双脚重新站在地下,捂着胯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下连连叹气,眼镜又“嘿嘿”笑了两声道:“没啥事儿吧?”

“这算啥,比这凶险十万倍的地方我都生存了下来,这都是小事儿。”他有些大言不惭地吹牛道。

“那你觉得,这是巫师所为,还是山里人干的?”眼镜男问道。

骑士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道:“真说不清楚,我看被咬死的女的背景必须调查清楚,如果是山里人所为,那麻烦就大了。”眼镜男没说话,表情却变的十分严肃。

至于他们俩说的巫师和山里人,我听来,就是一头雾水。

我只是迟疑不定的猜测到,眼前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蓝星人传说中的“巫师”了。

随后,骑士移开摩托,两具尸体就地销毁。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两具尸体不但无法烧毁,身体颜色反而越来越红,之后似乎又有“复活”的迹象。眼镜见状就从身上拿出一沓黄纸,扔进火堆里,瞬间两具尸体化为焦炭粉沫,靶场顿时被一股其臭无比的味道所掩盖,直到我们撤退,这股气味也没有消失。

这么多年来,我所接受的蓝星人类自然科学技术教育,面对今天这样的诡异状况,我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当然,我的疑问不仅如此,还有两人嘴里说的巫师和“山里人”,虽然对于巫师这个词语我并不陌生,但现实生活中,哪有机会看到“活生生”的巫师啊,那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罢了。

可是,“山里人”指的又是什么?难道这两种人都是具备控制死尸能力的“超人”?两个问题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问号。

不过,行刑队似乎没打算让我把秘密带回家里,车子直接把我们几个,带到一处秘密地点进行盘问,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行刑队长,他表情严肃的说道:“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持怎样的态度?”

“我、我觉得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队长问完这句话,便将面前的本子合上了。

“我可没觉得这是假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巫师和山里人,我对这二者真的太好奇了?难道,他们可以操控死者复生?”

听了我这句话,队长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又将自己面前的本子翻开继续问道:“你相信死亡的人能够复生?”

“不是我相信,而是我今天,亲眼看到了这些情况。”

“你是不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办到的,但我们蓝星人类确实可以办到的?”

“我相信,因为我外婆曾经就是一名巫师。”

“你外婆是一名巫师?她属于哪一门的?”队长注意力顿时变的集中起来。

“她属于定鸡门的。”我根本不知道外婆属于哪一门的,只是在一本地球人写的玄幻小说上,看到过这个定鸡门,就随口乱说道而已。

“定鸡门?这是哪一类巫师?”队长显然也糊涂了。

“我外婆是蓝星华夏大陆南云行省人,听老妈说,她们那个村子很多上了年纪的巫师都会定鸡术,就是能让公鸡或是小兔子那样的动物,一动不动固定站立很长时间,也算是一门手艺吧。外婆那个村子里,很多人就靠这门手艺来表演吃饭的。”

队长犹豫了很久,没说话,最终起身道:“你稍等。”

随即,他出门而去。我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帆布搭建的临时处所,头顶上的白炽灯将不大的房间照的雪亮,不知道那些队友是否也和我一样,在这里回答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起身打算看看这人的本子上,究竟写的是些什么,身子还没动,就听到大门响动的声音。初时,我以为是队长去而复还,没想到坐回到位置上的居然是今天大展身手的中年眼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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