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越士兵己经把奇药得手,想必也会再来追杀你。”
白苏一脸平静。
“只是,师父您那那颗奇药没做好,是有什么副作用吗?”
苏漓对适才白苏所言,十分好奇,白苏坐在了靠背几上,语气温和地向着苏漓说道:“既然奇药己不在阿漓手里,知道有什么副作用又有何用?”
“也对!”
苏漓释然了,“只是,那玉瓶坠子,徒儿想寻回来。”
白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阿漓,你现在有何本事,敢深入大越皇宫,寻回坠子?”
苏漓低下了头,“我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能力去夺回坠子,但……”她抬起了头,语气坚定地向着白苏说:“但十年后呢?
我己经成长,定会有能力去报灭国之仇,去把坠子夺回来!”
“阿漓,你为何执着于一个毫无用处的坠子?”
白苏叹了一口气,那时他赠苏漓玉瓶坠子,是因为里面装有奇药,而如今,奇药到了大越皇帝的手里,定是会被人服下的。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和父王之间的回忆!”
苏漓稚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倔强。
白苏陷入了沉思。
苏漓见他没有再反驳自己的意思,但脸色却十分阴翳,这让年幼的她不敢再多言。
“阿漓,若是为师教你易容术,你愿意学吗?”
白苏沉思良久,这才看着苏漓,一脸严肃地询问。
“师父,我愿意学!”
白苏言毕,苏漓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
“易容术十分残忍,需要用人皮来制作面具,小阿漓,你不害怕吗?”
“为了复仇,我不怕!”
苏漓十分坚定,丝毫不被白苏的话语吓倒。
“好!”
对于小小苏漓的表现,白苏十分满意,“为师能传授易容术给阿漓,是希望日后,能多一个技艺傍身,也能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漓眼眶逐渐湿润,言语哽咽道:“多谢师父!”
春去秋来,十年光阴如梭。
这一天,白苏幽静的院子却突然来了三个陌生的访客。
苏漓身穿一袭浅蓝色长裙,安坐在青桐树下,三千青丝绾做发鬟,姣好的面容正专注于手中的书本。
察觉到了生人的造访,苏漓抬头,眉眼间透着几分清冷,盯着三人。
见她们仍旧没有停止前进的意思,便快速起身,上前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你们是何人?
来此有何事?”
一个容貌普通但皮肤保养得极好的女子,指着身后被搀扶着的人。
“我家妹妹被毒蛇咬伤了,听闻白神医隐居在此,特前来求医。”
青桐树下,白苏嘴皮翕动,“让她们进来。”
苏漓只好让出一半的身子,双目仍警惕地盯着三人。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中毒者,又快速看向白苏,言语中带着乞求:“白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妹。”
白苏岿然不动,双眼依旧紧闭。
“这女子体内的蛇毒己经侵入五脏,纵使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
女子再回头,向那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立刻上前,将搀扶着的人放下,任她倚靠在石头上。
女子又赶忙回头看向白苏,见他面上毫无波澜,只好赶忙道出了实情。
“白神医,……小女子此次前来的真正原由,并不只是为了替她解毒。”
白苏闻言,睁开了双眼,身子缓缓坐起,仔细端详起女子。
女子又开口:“她本随我二人身后上山,不慎却被躲在草垛中的毒蛇咬伤……”白苏打断她的话语:“若不是求医救人之事,请回!”
男子见状,立刻跪地,恳求道:“请白神医救活她!”
男子犹豫片刻,又道:“我们……我们不能失去她!”
“究竟是何原因让你们如此费尽心机去拯救一个濒死女子?”
白苏有些恼怒,语气也带着谴责。
这反应出乎男子的意料,他低头沉默片刻,低声回道:“是因为姝儿与我情投意合,而当今圣上却将姝儿赐婚给了旁人,我们…我们别无他法。”
男子说到这,抬起头,迎上白苏的目光,“只能前来求助白神医,希望您能救活她,再为她易容成姝儿的容貌,成全我与姝儿。”
说完,男子回眸,眼含深情地看了女子一眼,又转回头,连连向白苏磕头。
“纵然如此,我也无法帮助你们,请回吧。”
白苏声音越发阴沉,显然开始有些震怒。
“若您不肯,那我等就不勉强了。”
男子见白苏仍旧没有答应的意思,便起身走到受伤的女子身旁,扶起女子就欲离开。
白苏默默叹了口气,“此女子中毒己超过三个时辰,体内的蛇毒己经渗透到五脏六腑,神仙也救不活了。”
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进屋子。
出来时,他手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男子,“这颗药丸,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痛苦,让她能安稳些走。”
男子接过药丸,颤抖着给那中毒女子服下。
“原来她叫姝儿。”
苏漓双眼一首盯着院子里的三人。
姝儿见中毒女子脸色稍有舒缓,遂让男子放她坐下。
她见白苏似是有些动摇,不死心地跪下乞求着:“求白神医成全我与子澄!”
男子见姝儿下跪,立刻上前扶起她,“姝儿,您是大越国的公主,万金之躯,岂能随意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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