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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都想被休

清风挽柳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容姣是一名混迹娱乐圈多年的演员,年纪轻轻已经夺得影后桂冠!可万万没有想到,奖杯还没捂热,便非常无语的穿书了!原主是宫斗文中的皇后,身份高高在上,却是个令人厌弃的炮灰。容姣不想参与宫斗,只想赶快出宫,做一条不问世事的咸鱼。可事与愿违,那位皇帝陛下像转了性子一样,整日对她纠缠不休……

主角:容姣,高隐   更新:2022-07-15 2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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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姣,高隐的女频言情小说《皇后每天都想被休》,由网络作家“清风挽柳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姣是一名混迹娱乐圈多年的演员,年纪轻轻已经夺得影后桂冠!可万万没有想到,奖杯还没捂热,便非常无语的穿书了!原主是宫斗文中的皇后,身份高高在上,却是个令人厌弃的炮灰。容姣不想参与宫斗,只想赶快出宫,做一条不问世事的咸鱼。可事与愿违,那位皇帝陛下像转了性子一样,整日对她纠缠不休……

《皇后每天都想被休》精彩片段

六月银丝连绵,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碎了景阳宫的一池荷花。

坐在雕花铜镜前,容姣推开窗棂,反复看着镜中发髻乌黑如云,唇红齿白却一身华贵襦裙的自己,终于承认了一件事:

不是在拍戏。她穿书了。

颓坐在四角绞花凳上,容姣掐红了眉心,重新理清了情况。

她是个演员,凭借过硬的演技,二十岁出头就成了满贯影后。或许是人生太艰难,她染上了不好的习惯——用美貌和演技养了一池备胎。

都说渣男被雷劈,那么黑心大绿茶的结局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是翻车了。

她被备胎的爱慕者找上,对方严肃地威胁她离开那个备胎,她却没当一回事,一边嗯嗯地敷衍她一边拿着手机看宫斗小说,还感叹男主的原配——也就是她现在穿成的皇后容姣,没本事不会宫斗钓男人活该死的早。

也许是被这个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诅咒你行你上,下一刻她就被那个爱慕者推下了车流。

好巧不巧,一辆卡车,嘭一声,她就成了皇后容姣。

皇帝高隐的发妻,自小的青梅,不被高隐喜欢的白饭粒容姣。

同时也是最早死掉的炮灰女配。

真的是惨极了。

唉。

不过唯一一点幸运,大概是她现在还没死。可是,故事进展到哪里了,不要是容姣打了沈妃巴掌,还死不认错的时候吧?

松开眉心,容姣寻思着喊了一声:“扇心!”

扇心是容姣的陪嫁丫头,如今是景阳宫的掌事,容姣一传人,守在门外的扇心立刻推门进来,还没等容姣问呢,扇心已经忿忿道:“娘娘,那沈莺莺当真是不要脸,我方才听说她又在陛下面前哭了一轮,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不要禁足皇后娘娘,我呸!她要真想认错,自己往景阳宫前一跪不就了结了,非在陛下眼前哭,一瞧就知道她又想博取陛下怜惜之心!”

“娘娘,要扇心说,咱们也不用怕她,将军知道了情形,现下已经打算联合诸位老臣往陛下那儿上折子了,我就不信,陛下还能罔顾大公子和各家,继续在您眼前舞!”

容姣这会子已经听不到扇心说的是什么了,耳朵里只有遍天的嗡嗡作响。

因为故事里的容姣,就是因为沈莺莺这一哭,上了折子死的。

当机立断伸手把衣桁上的凤袍拿下来,容姣折了几折工整地塞进扇心手里,人便冲到梳妆台前,从妆奁里取了脂粉往脸上扑。

没一会儿,她脸颊嘴唇都白得像是见了鬼,但就是这样她还没作罢,招手叫扇心:“取一套纯白的素衣给我,要白得连花纹都看不到的那种白。”

取出螺黛往下眼睑涂了两下,容姣想起漏掉的事,扭头道:“对了,你赶紧派人出宫,叫哥哥按下老臣们的折子,然后上一封急奏自责对我管教不严,快去。”

容姣从不穿素衣,不会把脸画的跟鬼一样,更不会承认莫须有的错误,扇心被她推了两下,连忙拐回来:“娘娘,这事本就不是我们的错,是沈莺莺顶撞您在先,您为何......”

容姣不多说,只说快去,然后自己翻出了一套素衣穿上。

等扇心回来的时候,容姣已经“形容憔悴”地端着凤袍出了宫门,一路火急火燎走路带风地朝着养心殿去了。

扇心气喘吁吁地跟上容姣,想提醒她高隐还在气头上她入门必定会被拦,容姣便捧着凤袍的托盘跪在了高隐门前,唰一下流下了两行泪。

“陛下!臣妾有罪,特来认错!”

“......”高隐贴身大太监舒枉都做好了容姣要是硬闯就把她叫御林军的架势,乍然容姣来这么一出,他眼珠子差点没惊掉在地。

茫然地眨了半天眼,舒枉咳嗽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容姣又哐啷一声把盛着凤袍的托盘放在地上,西子捧心泪眼汪汪道:“陛下,臣妾自知德行有亏,爱您无度,不能容人,自认无法再为国母,故臣妾自请交还后位,废入冷宫,望陛下成全!”

“哐!”

养心殿的大门打开,黑色金纹的冕服滚边落入容姣的眼底,冷冷的质问便从头顶传了下来:

“容姣,你说什么?”

容姣抬起头,高隐一身金黑色的冕袍,披散着头发,冷隽的面庞上五官深邃,额角有薄薄的水雾蒸汽,应是刚面见外朝臣子而归,正准备沐浴更衣。

惊讶了一下高隐这放到她的世界也是顶流明星的颜值,容姣立马泫然低泣,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为此事深思熟虑难熬至外表枯槁,再一次复述道:“臣妾自请退位让贤,废入冷宫,让沈妹妹为后。”

容姣是真的想被废。

这本宫斗文在阅网上高居榜首,很大一方面就是作者对于宫斗的描写十分到位,在这本书里,所有的女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沈莺莺这样一个弄死了容姣的女配,在宫中的水平都属于中段,可想而知原书女主、平澜帝姬谢锦莳又有多厉害。

虽说她不怕这些,但是她这辈子,是真的不想争男人了。

她堂堂容家出身的大小姐,兄长是朝中大臣,家财丰厚,不用再像上一辈子那样为了争资源去耍心眼,那为什么,她这辈子不能当一条咸鱼?

按她的想法,高隐在原书中并不喜欢容姣,连容姣在冷宫里死了都没去看过一眼,那么她自请被废,高隐心里就该乐开了花欣然应允。而她因容家三朝忠贞,自然也不会进冷宫,必会被高隐发回原籍。

按容姣哥哥容昭对容姣的宠爱,便是外人看来她被废为家族蒙羞,容昭也自会护着她。

容姣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啦啦地爽快,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可只一丁点儿,她就被高隐强行捏住了下巴。

凤眸探究又阴暗地眯成一条线,高隐冷声道:“容姣,你敢威胁朕,你当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若被废,容昭和半朝老臣便会苛责朕登基三年后宫不睦,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想的是以退为进,让莺莺白挨了你一耳光,让翠珠白白双腿被你打断吗!”

高隐的手指上的劲仿佛要捏碎了她的下巴,容姣痛得泪珠子真掉了出来,既困惑这发展不对,又生气这个人的手劲大,憋了半天还是推开了高隐的手。

冕服广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容姣搓了搓下巴,看着不敢置信的高隐连忙哭道:“陛下错怪臣妾,臣妾当真没有这般想法,臣妾想您钟爱沈妹妹,想来也不愿让沈妹妹屈居贵妃之位。陛下与臣妾青梅竹马,若是废后,必不会叫臣妾在冷宫吃苦,所以......”


容姣冲他眨了眨眼,疯狂暗示。

孰料高隐一点都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脸色暗得和天边的乌云成了一个色。

“你想被废回沈家,二嫁?”

听前半句,容姣刚想点头,结果听闻了后半句,她愣了。

懵了好一会儿,容姣想说自己不再嫁,忽然一阵“贵妃娘娘您别着急”“身子还弱着”的喧哗声,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便扑通跪在了她边上。

来人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口,羽毛小扇样的睫毛上湿漉漉的缀着眼泪,开口我见犹怜:“姐姐对陛下一往情深,便是平日姐姐和几位将军多有来往,可以姐姐的品行,另有所爱之言说的必是气话。陛下万不可为莺莺和翠珠,不顾与姐姐自小的情谊,真废去姐姐后位啊陛下!”

容姣:......嚯。

表面上这沈莺莺是来劝架,可“与几位将军多有来往”暗示了她不贞不洁就是想废后二嫁,“为莺莺翠竹”又摆上了她可以为高隐隐忍的委屈,最后更是用了“不顾与姐姐自小的情谊”表明容家权势大在武将人家里地位足,示意高隐他能上位不是凭他自己的本事而是容家扶持,挑明让高隐和她一起隐忍,为高隐的怒火添油加柴。

这处处置人于死地的心机,这捅你刀子还不让你见血的话术,如果不是因为她针对的是自己,容姣差一点就要为这场宫斗戏站起来为沈莺莺鼓掌喝彩了。

高隐果不其然怜惜了沈莺莺,越过她伸手将沈莺莺扶起,高隐安慰道:“你放心,翠珠之事,朕必会为你讨一个公道,一定不会让旁人,平白欺负了你们。”

话落,容姣脖子一凉。

遁着感觉看过去,高隐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冰冰凉凉,锐利如同两把砍头刀。

被这吃人的眼神看着,容姣动作表情停滞了三秒,望了眼沈莺莺,心想这人口不过亿的禾朝皇帝居然威胁她堂堂一个粉丝数过亿的影后,垂眼冰冰冷冷的站了起来。

这个样子可像极了从前的容姣,沈莺莺掩着面从指尖的缝隙手里看出去,轻轻一哂,便看“大怒而去”的容姣翛然回首,一行清泪溅在了地上。

沈莺莺愣了愣,容姣手里的凤袍趁机往她肩上一披,便掐着兰花指红着眼跪在了高隐身边,旋即眼波流转,宛如心灰意冷落般落下大颗大颗的泪:“阿隐,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便像沈妃妹妹说妾身与将军不清不楚却不提她在入宫前和余家公子早有娃娃亲都要议嫁那般,你想听的,永远都不是姣姣的一颗真心。”

“但,姣姣还是想说......那翠珠,不能轻易纳。”容姣眼眶绯红,活脱脱一个一片真心换了伤心的痴心女儿,“我知沈妃是什么意思,不外乎就是你喜欢,就想着送给你。但阿隐,你想过没有,一个普通的陪嫁丫头,要真按沈妃说的那样不宠幸便封妃,你会遭受前朝多大的非议!

我打了她,前朝便不会再计较此事,只会说是我善妒狠毒,怜惜翠珠。此时再让内侍省封妃,你是如何宠爱她,那都不会再有人议论,可你——你却和旁人一样,不顾我与你一同长大,怪我打她,你倒也不想想,若是我真想要她的命,我将她活活打死,这朝中,又有谁敢说我一句不是!”

眼泪垂落,容姣掩面痛哭。

哭声下的养心殿静寂沉默,围观的扇心、沈莺莺身边好几个宫婢静静看着容姣,心里不由生出不忍。

舒枉立在一旁,被容姣这番处处为高隐打算的苦心震慑,叹气着同高隐道:“陛下,您瞧皇后娘娘的脸,白得像纸,眼眶下头淤青得都和墙根下的青苔一般了,可想,这几日,娘娘必是伤心透了。”

高隐瞥了舒枉一眼,原先阴晴未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看着容姣,他沉默了片刻,袖袍里的手动了动,到底没伸出去。

也不是说顾忌什么,虽沈莺莺在旁边,但他也记着容姣刚刚的话,沈莺莺入宫前只差一步嫁人——而沈莺莺从未告诉他此事。

余光睨着沈莺莺,高隐迟迟无法伸手。

容姣素来骄纵,他唯恐......她又在欺骗他。

想起儿时的事,高隐捏拳,容姣却抬起了头,正视着他。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容姣坐起来:“陛下,您如此不信任臣妾,臣妾也不愿再居此位。但既不能废后,您只管冷落着臣妾。臣妾亦会对外告病,将皇后之权尽数交于沈妃妹妹。待得过几年,沈妃妹妹有了后,前朝又看臣妾无子多病,自不会再让臣妾再居后位。

您想纳的那位翠珠,臣妾也不再反对,今日臣妾便去为自己善妒打人赔罪,并着内侍省册封她为六品宝林,今夜便送侍寝,一切异议自有臣妾担待,只望陛下......”

容姣慢慢磕了个头,道:“从前臣妾,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与君岁岁长相见。可今日之后,臣妾再无别的愿望,只望陛下,一世长命平安,臣妾......就此别过!”

额头触击青石板,闷闷一声响后,容姣捂着脸冲出了宫门,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滴泪。

扇心叫了声娘娘追出去,主仆二人便都消失在了养心殿外,沈莺莺望着那个方向,忽然耳边听到一声用力抽鼻子的声音,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宫婢翠金已然泪流满面。

而养心殿其他围观的宫婢无一不是如此,抹眼泪的抹眼泪,咬手帕的咬手帕,个个都被容姣的一片真心所打动。

沈莺莺本是想趁机扳到容姣,如今照容姣这么一说她这个打了人的皇后娘娘反而成了好人,沈莺莺不由恼怒对翠金道:“哭什么!”

翠金没敢答,低声抽噎。舒枉倒不怕她,悠悠道:“皇后娘娘对陛下一片苦心呐。”

舒枉叹息,看向高隐。

高隐神色极为复杂,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没有先前那般对容姣气愤了。

这于沈莺莺而言是坏极的消息。她知道容姣本性善妒,故此才设局安排有几分容貌的翠珠装扮成高隐喜欢的样子到他身前伺候。高隐并非冷面冷情,见得翠珠积极服侍,夸赞几句也是难免。但她早算计好容姣容不得人,叫翠珠在容姣呵斥之后顶嘴,才让容姣一气之下打了人,被高隐禁足景阳宫。


所有的一切直到早晨都是顺顺利利的,她甚至能猜到容昭会坐不住让老臣上奏。只消奏折一上,她便能把容姣拉下后位!可怎么......怎么忽然全不一样了?

沈莺莺心中警钟直鸣,刚想伸手去拉高隐和高隐说些什么扳回一城,可高隐不待她靠近便甩手进了宫殿,她连他脸上是什么情绪都没看到。

“陛下......”

“哐!”

沈莺莺忙跟上去,可迎接她的只是养心殿合拢的殿门,险些夹到她的鼻子。

沈莺莺气得跺脚,忍了一会儿,送折子的太监端着折子进去了,缝隙里高隐拿到折子,脸色仿佛波动了少许,变得更平静了一些。

待他垂下手来,她看见了折子上的一个“容”字。

可高隐的脸色怎么也不像是被老臣们胁迫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不甘,朝里软软地喊:“陛下,翠珠今日腿伤发了炎,您......”

高隐回了头,望了她一眼,似乎和舒枉吩咐了什么好话,殿门吱呀一声。

沈莺莺喜上眉梢,正想入内,舒枉一抖拂尘,拦住了她:“陛下吩咐,着内侍省赏赐翠珠黄金五百两,赐珍珠袍,待其伤好后将送其回原籍。对了,陛下还说,凤袍乃是皇后娘娘的象征,轻易不能穿在宫妃身上,要娘娘把凤袍脱下,叫洒家送回去给皇后娘娘。”

沈莺莺霎时如遭雷击——高隐这个意思,是原谅了容姣!

“陛下当真信了皇后娘娘的话?”沈莺莺不可置信,她好不容易算计的容姣,她离皇后的位置,明明就差一点点了!“翠珠身上的伤势,陛下不是不知,你确是陛下说的话?”

舒枉冷眼笑道:“娘娘说笑了,陛下与皇后娘娘青梅竹马,若不信皇后娘娘,难不成还要信那些实话都未对陛下说过的旁人吗?娘娘还是尽快将凤袍给咱家交差——哦,莫非,娘娘是不想归还凤袍?”

“那洒家替娘娘,向陛下转告一声?”

说着,舒枉动了下脚步。

沈莺莺纵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也再不敢多说,咬着牙把凤袍脱下来,交到了舒枉手中。

舒枉颔首,进门复命。

沈莺莺使劲揪了一下衣袖,气愤地咬唇,正要走,便听到高隐交代道:“去请个太医,看看容姣。”

沈莺莺不敢置信地回首,高隐从门内出。

他换了一身简装,心急得甚至外袍都未穿好便行了出来。沈莺莺见状见礼,高隐却目光不动冷冷越过了她,对舒枉道:“算了,朕亲自去看她。”

沈莺莺望着那背影,攥紧了裙袂。

......

另一边,景阳宫。

容姣梨花带雨,扇心在后头担心地叫着娘娘,主仆二人在满宫围观下一前一后进了内室。

因是皇后皇帝起了龃龉,景阳宫内除了扇心几乎无人伺候。见没有了旁人,容姣抹掉垂在下巴的最后一滴泪,对扇心道:“去帮我看看外头有没有别的人。”

说放晴便放晴的脸色叫扇心懵了两懵,虽未搞懂情况,但她还是听话地探头出宫门看了一圈,合上了门。

再转首回来,身后的容姣已经把裙子撩得老高坐在案边牛饮着茶水。

扇心迟疑许久,惊恐道:“娘......娘娘?”

穿越的套路,作为一个演过各式各样古偶的影后来说是无比熟悉,既不能告诉扇心壳子里换了个人,容姣道:“今日这招,叫做以退为进,那沈莺莺想置本宫于死地,本宫要是再跟陛下置气,最后受伤的,不止是本宫,还是整个容家。”

扇心恍然大悟,“陛下最讨厌旁人说他依仗容氏,所以此次反而不能叫将军与老臣们上折子参沈妃!甚至还要做出一场退位让贤的好戏把沈妃推进死胡同,叫陛下看见沈妃的虎狼之心,从而保全后位夺回宠爱,娘娘好高明!”

扇心握拳敲了一下掌心,满脸对容姣的敬佩之情。

可容姣却僵硬了。

她终于回想起自己最开始去见高隐是什么目的了!

她是想被废,被打入冷宫,被发还原籍啊!

“戏演过了......”

容姣颓废。

作为一个职业影后本质戏精的绿茶,她遇到另外一个高端绿茶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开始打鸡血变成一只斗鸡。

她本来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本性了,谁知沈莺莺这只嘤嘤怪居然威胁到了她的性命......

成功激发了她的本能。

若不是听了扇心的话,她怕是得好久以后才能反应过来自己戏演过头了。

她本来应该是适可而止,斗倒沈莺莺的同时让高隐让她滚回容家的。

容姣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眼中失去了光芒。

扇心颇为不解:“娘娘,这是好事啊,你为何还不高兴呀?”

“好个屁。”容姣转头,趴着看向桌面上的青瓷茶盏,“早知如此,还不如通知容昭哥哥进宫,我再说我妒忌那个翠珠,叫哥哥把我打一顿带回去好了。”

受点皮肉之苦,让她这辈子圆满成为一条咸鱼,怎么想都划算啊!

听容姣开始非常不满的呜鸣,扇心困惑了,“娘娘,你刚才在陛下面前的说的不是真话啊?”

门外的高隐脚步停驻。

舒枉端着凤袍,看见高隐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而屋里的人全然未觉,容姣甚至恨恨道:“真个鬼呀,世界上的女子哪有心甘情愿给自己喜欢的人找妾室的。更何况宫中那几位妃子已经让容姣——让本宫措手不及,本宫吃饱了撑的吗,委屈自己给高隐添一个宠妃,给沈莺莺壮大她的势力,给自己专门找堵?”

“假的假的,都是本宫骗他们的。”

门外的高隐脸色已然铁青,舒枉隔着他半步远,都能听见高隐磨后槽牙的细碎响声。

跟着陛下这么久,他倒也不是第一次见皇后娘娘胡闹,可陛下这么生气,还是第一次......

舒枉念了句大事不妙,连忙咳嗽了一声。

可里面的容姣像是没听见一般,单手撑着涂白的脸颊,嘴里尚冷血无情道:“不过有句话倒是真的,比起我自己当皇后,我更愿让位沈莺莺。如今的我厌恶极了朝三暮四左拥右抱自大又不检点的陛下,比起做他的皇后,我更愿被废入冷宫,做一朝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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