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等我有时间请你吃饭。”
程旭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迅速赶回家中，沈月茹正在摆弄花草，看起来十分惬意，他走上前，沉声问道：“之前网上传出来的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个男人出面澄清，说是假的，对程青瑶也是诬告，程旭信了。
可现在看来，事情必有蹊跷。
沈月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忽然问题这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也跟你说了，都是假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你给我说实话！”程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神凶狠，“不要骗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两人结婚多年，程旭从来没有对她如此凶狠过，沈月茹甚至有一种错觉，要是自己不说实话，可能要被他给扔出去，这下也不敢再撒谎了，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是青瑶喜欢陆如是，说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帮了她，可没想到陆如是那么厉害，反过来算计了我们，青瑶也是受害者啊……”
程旭却听不进去，将她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狡辩，谁让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去惹陆如是，也不要去对付程十安，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吗？！”
沈月茹还想狡辩，“也不是我要这么做的，这都是青瑶……”
“你身为母亲，教育孩子，约束孩子，是你的责任！”她越是推脱责任，程旭就越愤怒，“你现在就去找陆如是道歉！”
沈月茹不愿意，“我不去，我身为长辈，我去道歉，我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你还敢不去，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什么样？项目手续下不来，再拖下去，两个项目就要报废，这两个项目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项目，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如果这两个项目亏了，公司就要倒闭，我们都要去喝西北风！”
程旭怒吼，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沈月茹哪里想到会那么严重，“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还有程十安，陆如是怎么能这样对付她的娘家？”
程旭看着她愚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心存侥幸了，我告诉你，再拖下去，公司倒闭，你就睡大街去吧！”
沈月茹一听说要睡大街，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的，“那我去道歉，我这就去。”
程旭却说：“不能就这样去。”
“什么意思？”
“陆如是不会见你。”程旭把目标放在了程十安的身上，“还是要从她下手。”
沈月茹尽管不愿意，却还是拿出手机，“我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我跟她道歉，只要她愿意帮我们和陆如是求情，我相信陆如是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这……”
“你放心，陆如是出手对付我们，还不是因为青瑶对他有别的心思，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十安。”沈月茹对自己的女儿很自信，身材好，长得漂亮，陆如是却对她没有任何兴趣，肯定是因为程十安。
程旭觉得有道理，“算了，还是我打吧，你打的话，她未必会来。”
沈月茹神色讪讪，看着他拨通了程十安的电话。
程十安倒是答应回去一趟，只是没有立刻回家，她暂时还不想看到程旭和沈月茹，在路上就随便走了走，恰好看到路边有一家花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
最近新进了许多花卉，八折售卖。
程十安走了进去，店里摆着两个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很多花。
她从左边的架子绕到后面架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沈寄舟，恰好他也回头，看到她微微一笑，“你来买花？”
程十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寄舟了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慢慢看，有喜欢的就买，我付钱。”
程十安连忙摆手。
“跟我还客气？”沈寄舟像是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程十安顿住。
沈寄舟故作难过，“你这样，我可要伤心了，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道谢，不会疏远。”
程十安有点内疚，慌忙比划着，“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愿意付就付吧。”
沈寄舟满意一笑。
程十安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有他在身边，认真地挑选了几盆自己喜欢的话，沈寄舟付了钱，两人一起离开花店。
这一切，都被暗中人拍了下来，送到了印刷厂，准备大批量印发，这两人郎才女貌，看起来格外般配，足够引起轩然大波的，拍照人看着照片笑的高兴。
然而照片刚到印刷厂，就被姜业的人知道了，立刻派人将照片买下，送到他手中，立刻交给陆如是。
陆如是看到照片后，面无表情，好似根本不在意，将照片随手扔在桌上，“给我这些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东西。”
他似乎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姜业不敢多问，悄悄退了出去，等到半个小时后，策划案总监来汇报项目，隔着办公室没有关严的门，姜业听到了陆如是平静却嘲讽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我花高价聘请你们来我公司工作，你们就是这样干活的？”
“这能叫策划吗？你们的高学历，高知识，就交给我这破玩意？！”
总监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口下毫不留情。
他随手就将那策划案甩了个满天飞。
总监低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坑。
“滚出去，重新做。”
陆如是终于训够了，总监如蒙大赦，连忙冲出办公室，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这才发觉后背都一片汗湿了，他抱着策划案，苦着脸看向姜业。
姜业身子一僵，“看我干嘛？”
“姜助理，你帮帮我吧。”总监觉得陆总纯粹就是心情不好，吹毛求疵，明明这份策划案上次他看过，只是挑出几个问题，这次修改过后的策划案怎么也不应该被骂的一无是处。
姜业心中大概有猜测，“我试试看吧。”
等策划部总监走了，姜业就去茶水间泡茶，他其实不想管这档子事，但陆总心情不好，他作为助理，首当其冲也要遭殃，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试试。
他沏茶的时候想到一件事，于是把手心里的普通茶叶换成了茉莉茶。
他端着茶水到陆如是面前，低声道：“陆总，喝杯茶润润嗓子。”
顺便消消气。
陆如是正在签字，动作不停，签完之后合上文件，抬眸看向那杯茶，其实刚才他就闻到了熟悉的茶香，眼底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晦涩。
“谁让你送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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