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三个字让江厌离呼吸一滞。
他们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好像霍绍霆的那些朋友，已经习惯遗忘她这个真正的穆太太。
这一瞬，江厌离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她扫了眼时间，恰好看到屏幕里弹出了霍绍霆的回答：“嗯。”
江厌离按熄屏幕，不想再看会让她难过的话语。
霍绍霆越过她，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江厌离攥紧手，扯开嘴角：“等等。”
“霍绍霆，等等。”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霍绍霆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能带我一起去吗？”江厌离咽下情绪，声音轻缓。
想到她几乎没有跟着自己去过聚会，霍绍霆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走吧。”
三十分钟后，东溪会所。
霍绍霆推门而入那一刹，包厢里的热闹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到江厌离时，瞬间只剩一片静默。
除了大荧幕里传出的歌声，好像没有人看好她的出现。
穆景淮瞧着这幕，冲着霍绍霆招呼：“傻愣着干嘛，来的这么慢，要罚酒！”
冷下去的场子又热了起来。
江厌离视线扫过去，穆景淮身边只有一个座位。
还是在何若曦的旁边，这含义不盛而喻。
霍绍霆看了她一眼：“坐吧。”
江厌离知道，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想扫兴，只能故作轻松：“你去吧，少喝点酒。”
说完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江厌离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所有人都围着霍绍霆与何若曦，而她像是被人无视的空气。
心中的压抑让江厌离有些疲倦，默默起身走出了包间。
阳台风拂过，江厌离终于得以喘息。
可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五年了，你还是融不进宵寒的圈子。”
她回头一看，何若曦款款走来。
空气中也随之染上了浓烈的香水味，让江厌离皱起了眉。
她屏住呼吸，不露声色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何小姐，再怎么说霍绍霆也是个已婚人士，希望你能自重。”
何若曦轻蔑一笑：“江厌离，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导演。”
江厌离眸色渐沉，没有打算回应。
然而何若曦接下来的话，让本就不和的气氛更加僵凝。
“如果爱情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东西，你也不会五年都走不进宵寒的心里。”
她顿了顿，盛语越发尖锐：“你用商业联姻禁锢了他五年，让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里，不觉得自己恶毒吗？”
江厌离愣了瞬反驳道：“那你呢？插足别人的婚姻，不觉得可耻吗？”
谁知何若曦不急不缓地回答：“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宵寒两情相悦。”
她话里的嘲讽彻底刺破江厌离的心房，让她脸色陡然一白。
何若曦唇角弯起抹得意的弧度，缓缓靠近江厌离耳畔——
“忘了告诉你，宵寒的吻技进步了。”